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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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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抬脚离开了廊下,但经过西厢房门口,却一眼看到了房中摆着的两只大箱笼。

     他走进去,看见那满满两大箱的旧纸页。

     “这是什么?” 阮恭就连忙过来,但他看着那两大箱纸页,略支吾了一下。

     “回侯爷,这、这是夫人令小人从青州取回来的。

    ” 他没说的太明白,可陆慎如一下就听懂了。

     哦。

    原来这全是她的三郎的旧物。

     男人目光缓缓扫过这两大箱子的旧纸页。

     她嘴上说着在意他,拉着他、抱着他、与他十指相扣,可实际上,一刻不停地在为她的三郎找寻离世的真相。

     如此地疲倦,随时随处地要睡着,是不是也因为没日没夜地,翻看看这些蒋氏留下来的旧纸旧迹? 男人眸中压制着翻腾的暗涌,他抿唇又看到了她桌案上。

     她的桌案上,也摆了这些旧纸页,那旧纸页不同其他,上面有经年落下的笔墨点画其间。

     必是她的三郎点画的,只是他拿起来多看了一眼,竟看见了上面关于窦阁老的旧事。

     陆慎如一下就笑了。

     难怪她想去赴窦府的宴请,原来只在书房里为那人翻找缘由还不够,就算明知是龙潭虎穴,她也要亲自为那人进去闯一闯! 他低低笑出了声来。

     恰一转头,眼角扫见她醒来快步到了门前。

     杜泠静亦看到了他手上关于窦阁老的旧纸。

     她一慌,“惟石,我只是觉得这里面的事,有些奇怪而已。

    ” 她要解释不是他想的那样,却见他只见指骨青筋露出,捏着那旧纸页,笑着道。

     “当然奇怪了。

    他只在旧纸页上画了圈,你就要去,我怕你去了被人欺负,劝你拦你,你根本就不想听。

    ” 他忽然道,“夫人为你的三郎做事,直接告知我即可,不必再找其他借口哄我了!” 他言罢,将纸页弃去一旁。

    泛黄的纸页在半空中无章地飘旋。

     而他再不肯看她,抽身大步就往外走。

     他就不该又心软,巴巴地过来看她…… 男人步子再不停留,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杜泠静在后面急急唤他,更小跑着追了上去。

     但刚跑了没几步,忽然脚下一滑,身形踉跄起来。

     她低呼,陆慎如亦从眼角看到了她跌了脚下。

     他下意识地心头一跳,脚下也不由地顿住。

     不过秋霖正紧跟在她身后,及时地扶住了她,“夫人……” 她没摔着,他为她不住停下的脚步,便也没再继续停留下去。

     他把心一横,再不回头地直接回了外院,他径直叫了崇平。

     “点人手,去北关!” 就这须臾的工夫,等到杜泠静缓过来,追去外院,他已跨上玄珀,打马离京往北关去了。

     杜泠静立在门前发了恍。

     秋霖见她脸色退了半边血色,慌乱地正要劝她回去歇息。

    只是话还没说,就见她脚下晃了起来。

     * 男人这一走,一口气骋马近乎跑出了京畿,才堪堪停了一停。

     黑马玄珀在驿站大口大口地饮水,一众侍卫也没想到侯爷跑这么快,烈日之下皆口干舌燥。

     崇平却念着他肩头根本未能愈合的伤口,要过来为他看伤,被他摆手止了去。

     奔马颠簸得伤口生疼,但这样的皮肉伤他早已不在乎了。

     他素来是知道她心里只有那人的。

     只是他既然知道,以前也不欲在乎,为何此时还会难受,从伤处到心头,连通着,如新长出的血肉反复被扯断一般得疼。

     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变了,变得贪了,一要再要。

    贪就是痛,贪就是错,贪就是自我折磨。

     她是不可能真的在意他的,能嘴上说在意就不错了。

     陆慎如忽的重新厘清了这件事。

     他心头默然静了下来。

     他今日又跟她发脾气了,还又当她的面说了重话。

     她脸色发白,她神色不安,不管她是为何如此地疲累,疲累到说晚上陪他,却一转眼就睡着,他都不该说重话才是。

     他再说什么也不可能比得过蒋竹修,还不如就与她好好的,何苦让她为难? 男人念及此,倏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有侯府的侍卫疾驰紧赶地追了上来。

     陆慎如一眼看见追来的侍卫,就问了过去。

     “是不是夫人怎么了?” 侍卫干咽一口。

     “夫人昏倒了!” 男人吸气,接着又听见侍卫急急道。

     “侯爷,夫人她……是有孕在身了!” 他说夫人有孕了,但连日得心绪起伏太大,“王太医说胎相甚是不稳!” 三句话接连落进陆慎如耳中,男人心跳彻底停了。

     他指挥千军万马都不曾乱过的手,此刻颤了一颤。

     下一息,他径直出了驿站翻身上马,调头就往京城回赶而去。

     …… 永定侯府正院。

     杜泠静倚窗下,吃了半碗药就吃不下去了,更觉身上难受得紧。

     房中闷热,到了天色已暗也未清凉,连风都没有。

     不想外间突然混乱了起来。

     菖蒲忽然喊了一声,“夫人,侯爷回来了!” 杜泠静讶然扶着榻边起了身。

     男人如踏风而来,风随着他的大步呼啦全都涌进了房中。

     杜泠静怔住,男人却一眼看见了她起了身,甚至还要上前迎他。

     他心口倏然一阵酸疼发涩。

     都怪他,全都怪他!他怎能欺她至此?! “泉泉……” 他一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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