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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骄狂 第126节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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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去了,睡颜恬静,荧荧的雪光里好似一幅镀银的画儿。

    他抚着楚狂的发丝,细细柔柔的,像丝绸流淌过指间。

    方惊愚恍然,试图从楚狂的眉眼里寻见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一转眼,却见琅玕卫神色已转向黯然,闭口不言了。

     这时一阵寒风传来,灯影摇摇曳曳,方惊愚一颗心突而也吊起。

    他本想在今夜同琅玕卫坦承与楚狂的悖乱苟且事,可一见琅玕卫神色,话临口边,却又哽住了。

     “爹……”他下定决心,咬咬唇,道。

     偏生又在此时,一只手忽如毒蛇般伸入袴中,没轻没重地探摸了一下。

    方惊愚几乎要跳起,低头一望,却见楚狂醉醺醺地望着他,举动融融曳曳,一反往时拒却之态。

     “怎么了?”琅玕卫一双眼如利剑般扫过来,方惊愚浑身一耸,话又咽回肚里,道:“没怎么。

    ” 他虽面无表情,心里却又羞又怕,垂头压低声道:“哥!你在作甚?” 楚狂说:“我在捏小王八的王八。

    ” 方惊愚简直拿他没法儿,平日里忸忸怩怩,一吃酒便得意忘形!正恰琅玕卫也吃酒多了,倚在桌边脑袋直点,一副瞌睡模样儿。

    方惊愚赶忙对琅玕卫道:“爹,我瞧今夜咱们酒瓮也吃得见底了,不如早些安歇下,免得误了明日的事。

    ” 琅玕卫打着酒嗝点头,道:“你也扶悯圣歇下罢,我扎了帐,在你们毡帐左近,也不需你费心。

    ” 三人歪歪斜斜地回了各自帐中,入了帐,楚狂便似藤蔓般巴缠上来,嘴巴吐着热气,一个劲儿吃他耳朵。

    方惊愚掰开他脑袋,他偏不依,像煮热的蜜饴糊上来。

    方惊愚和他倒在衾褥间,问:“哥怎么今日便开窍了?” 楚狂含含糊糊道:“什么开窍?后窍都不知被你开了几多回了!”他一吃醉便口无遮拦,听得方惊愚脸红筋胀。

     方惊愚解开他衣衫,他一通哼哼,那细声像一根游丝在方惊愚心上游来荡去,又轻又痒。

    方惊愚捂住他嘴巴,嘘声道:“别这样出声,爹就在隔壁帐子里呢。

    ” 楚狂醉眼朦胧,胡搅蛮缠地大嚷:“让他听房去!” 方惊愚吃一惊,几乎没被这声叫嚷吓走三魂七魄,倾耳细听,却不闻隔壁帐中动静,于是他一颗心暂且放下,这时却觉手上润湿。

    垂头一看,却见楚狂舐着他指节,红舌如戏水鲤拐,钻进指缝里。

     “……哥!”方惊愚低低叫道,楚狂抬眼看他,眸珠晶润,像中天星辰,教人心弦拨动。

    这是他素来敬重的兄长,可他们已然越界,铸下大错。

     “别管爹了。

    ”楚狂说,咬住他的手指不放,巴巴地望着他,醉意朦胧,“我要你。

    ” 一时间,似有一股洪流冲垮心房,方惊愚与他倒在衾褥中,什么冰墙、归墟、伦常皆不顾了,自此昏天暗地。

     夜深了,雪片子打在帐尖上,噼噼啪啪地响,像在炒豆。

    琅玕卫坐在毡帐中,经方才的凉风一激,酒醒了许多。

     忽然间,他听闻风雪里似传来细细的哀鸣声。

    他走出帐子,那哀叫声自方惊愚的帐中传来,像在讨饶,极难耐的模样。

     琅玕卫心里一颤,是楚狂创口发病,痛得厉害了么? “惊愚,”犹豫再三,他伸手拨开帐幕,道,“悯圣的伤好些了么?” 帐内忽传来一阵慌乱响动,琅玕卫将身子探入,只见雪床上摊着海兽皮,衾褥凌乱,方惊愚与楚狂相依而眠。

    楚狂的脸蛋儿露在外头,紧阖着眼,眉关蹙着,泛着热病似的殷红。

     方惊愚在楚狂身后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爹?” “没怎么,我听闻响动,怕悯圣害病,故来瞧瞧了。

    ” “悯圣哥没事,方才我也给他吃了药汤。

    ” 琅玕卫点头,目光却落在楚狂露出的一截颈子上。

    如玉般皙白的肌肤上缀着一点红痕,像梅花。

    仔细一瞧,似还有斑驳的齿印。

     楚狂紧闭着眼,好似睡着了,然而却能瞧出在微微颤抖,极力抑制着什么。

     突然间,琅玕卫如遭晴空霹雳,他想起在羼织帐前驻足时,他掀起门帘,隐约望见两个相叠的影子。

     风仿佛凝固了,男人默立了许久,最后他撂下一句话: “惊愚……悯圣好歹是你兄长。

    你……好好待着些,莫要欺侮他。

    ” “好。

    ”方惊愚简扼地答道。

     帐帘落下,男人走进风雪里。

    他听闻帐内传出响动,是楚狂恼怒的声音:“说好的不欺侮人呢?死王八,快出去!” 继而是方惊愚的声音:“爹都没走,我出来作甚?”不知他做了何事,却听得楚狂哀叫一声,叫声又很快熄灭,似被人伸手入口,以指节衔住了舌头。

     帐帘后的影子再度交接,告饶、哀求声虽压得极低,然而绵绵不绝。

    琅玕卫深深叹气,强按心头思绪,闭上双眼,快步离去。

     第154章出震继离 翌日清晨,一缕风长驱入帐,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琅玕卫独自坐在火盆前,眉关紧锁。

     男人回忆起昨夜之事,只觉处处荒唐。

    昔日的方悯圣谦谦有礼,温文尔雅,而今却一口的胡话,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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