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往无数个夜里，我会梦到他对我说这句话。
梦里的我应该是愤怒的，愤怒地指责他怎么这样就轻易抛弃了我和孩子。
我应该是要歇斯底里地吼叫，应该是暴哭着捶打着他，跟他诉说着我躺到手术台上多么恐惧，多么不舍这个孩子，可最后还是亲手扼杀了他。
而他就是凶手。
可现在，我也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嗯，打掉了。
” 他拉住我的手突然用力，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颤音，“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说是为了报复我么？” 我承认一开始不说是为了报复他。
我想让他知道，被回旋镖扎中是一件多么疼的事情。
我迫切地想让他后悔，最好是他的余生都活在对我的孩子的忏悔当中。
可我现在，只觉得索然无味。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冷着声说。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谈了。
” 他双眼通红，痛苦地拧紧了眉头。
“如果你当时说了，我……” 如果我当时说了，他会怎样呢？ 会放弃安昭然，然后彻底地收了心，和我好好在一起么？ “说了我们会结婚么？” 他明显犹豫了一下，而我在他微妙的神情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答案。
看，他根本不愿意啊。
和他交往两周年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很想结婚。
也曾委婉地和他提起，而他总说，还不是时候。
他说，等他功成名就，等他足够有能力。
我感动极了，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他不知道。
他接的获奖那部剧男主的角色，是我苦苦求了多少人才求到的。
可恰巧在那部剧里，他与安昭然首
梦里的我应该是愤怒的，愤怒地指责他怎么这样就轻易抛弃了我和孩子。
我应该是要歇斯底里地吼叫，应该是暴哭着捶打着他，跟他诉说着我躺到手术台上多么恐惧，多么不舍这个孩子，可最后还是亲手扼杀了他。
而他就是凶手。
可现在，我也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嗯，打掉了。
” 他拉住我的手突然用力，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颤音，“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说是为了报复我么？” 我承认一开始不说是为了报复他。
我想让他知道，被回旋镖扎中是一件多么疼的事情。
我迫切地想让他后悔，最好是他的余生都活在对我的孩子的忏悔当中。
可我现在，只觉得索然无味。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冷着声说。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谈了。
” 他双眼通红，痛苦地拧紧了眉头。
“如果你当时说了，我……” 如果我当时说了，他会怎样呢？ 会放弃安昭然，然后彻底地收了心，和我好好在一起么？ “说了我们会结婚么？” 他明显犹豫了一下，而我在他微妙的神情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答案。
看，他根本不愿意啊。
和他交往两周年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很想结婚。
也曾委婉地和他提起，而他总说，还不是时候。
他说，等他功成名就，等他足够有能力。
我感动极了，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他不知道。
他接的获奖那部剧男主的角色，是我苦苦求了多少人才求到的。
可恰巧在那部剧里，他与安昭然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