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网游 > 她说她手机限额了,买不到东西怎么回复 > 第9章

第9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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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断不会做出之事。

    放心与否只是主观判断,但是开始掂量另一个人的“心”,意味着她首先将自己置于被动地位。

     她有一样最重要的事情忧心。

     自薛淑妃一逝,皇帝对于她的兴趣不如从前。

    她依旧是侍驾次数最多的妃子,御赐珠宝首饰依旧满满堆进妆奁,一捧琳琅满目,玲珑作响。

    然而圣上的态度肉眼可见冷酷下来他抬她为奉婕妤,仿佛为嘉奖她与他一起在拱桥上见证薛氏的榱崩栋折。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她的身体暖融融的,胃口也饱,外在的皮肤又冷又慌。

    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受,触觉没有心情的深度,但是肌肤的颤栗带起眼眶一片涟漪,她装着要梨花带雨地哭给他看,要问一问娥儿究竟做错什么,陛下为什么不抱一抱我。

    正在酝酿眼泪,皇帝制止了她,因为欢爱仅仅是欢爱而已,多余的感情惹人厌恶。

    她闻言简直惊愕,逐渐觉着屈辱,但是不得不恳请屈辱愈益深重地降临自己。

    这样滑稽至极的神情令皇帝深感可笑之余,怀着一点居高临下的怜悯,觉得这位娇蛮无知的妃子正变得楚楚可怜,于是更加轻慢敷衍地侮辱了她。

    君臣之间一种不言自明的同盟土崩瓦解,关系已经重置:她是非常暂时的、也许未来谁都可以替代的宠妃;宠妃比及一个打压世家气焰的工具,更加毫无价值。

     全部精力用来揣度圣上心思,活得提心吊胆,秦娥自然无心理会赵雏。

    夏至生暑,暑又生秋,皇帝应于中元节前往郊外白马寺祭奠先祖。

    中元前夕她才终于松一口气,夜晚倒在枕上,倦倦地向宝莺抱怨头疼,许是前两天陪陛下玩闹得太晚……说罢她便恶心,但是不懂得自己为何以近乎炫耀的口吻,诉说这样饱含着恶心屈辱的经历。

    宝莺只有木讷回应,哑巴般地点头称是。

    夜深的梦倒是很平淡,她总觉着影影绰绰的人影子跪在床前,仿佛无情地凝视她。

    中元节即是鬼魂返世的节日吧。

    坦白地说,她没有主动做过什么错事,波云诡谲的局势运用着她体内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最为纤弱的一部分,教她一直充当恶人于薛氏、于赵雏,一直这样地往前走。

    幸运的是,她也没有多么强烈的道德感,恶人做得无辜然而坦诚。

    那是鬼魂吗?她想抬手遮一遮不施粉妆的脸,然而没有力气。

     秦娥浑浑沌沌转醒,隔着纱帘依然天光入户。

    她下意识瑟缩一下,竟真的有一只手沿着她的手腕儿,蛇一般蜿蜒地攀上小臂,虚虚地握住了。

    她手臂一颤,疑是梦里不醒,那人用宁静乃至柔软的腔调,慢慢地念“娘娘……”,她想,莫非做的不是自己的梦?那人随即又道:“您位至婕妤,奴应当这样称您。

    ” 她因着初醒,反手想扣住赵雏的手背。

    她有多久不见赵雏来着,觉得他的手腕稍微僵硬,全然不是床笫之间柔软易折的模样。

    她说,公公怎么胆大包天,竟敢私自溜进后妃宫殿,当真不怕您以一己私欲连累我吗?语气却不凶狠。

    赵雏低一低眼,只说宝莺姑娘正在门外守着。

    那只手依旧缠绵悱恻攀附着她,他用指腹挨着秦娥皮肉下的骨骼,尽管碰得很轻,但她以为那并非出于顺从的姿态。

    他在手指间握住的是摇摇欲坠的信任。

     她问,你对她说过什么?赵雏却答,是姑娘今儿早上才来找奴,说是娘娘头痛,想要奴来陪您。

    秦娥霎时哑口无言,疑心自己看错了人。

    他慢慢地松开她,往腰下垫一只软枕,扶她坐起。

    “有个贴心的人陪在娘娘这儿,奴也好放心是不是。

    她爱自作聪明,只不过是急功近利,心思不坏。

    娘娘最好暂且用着。

    ”他话里藏刀,学着叹息,“……毕竟娘娘前途似锦,近来都不大爱搭理奴呢。

    ” 秦娥皱一下眉,显然不能适应他呈现给自己的另一面阴险。

     “我有什么样的前途,您不清楚吗。

    ” 他沉默一会儿。

     “娘娘知道牢固恩宠最好的法子么?” 秦娥冷笑。

     “我不知道您还好意思提这个。

    ”她并没有忘记避孕汤药之事。

    赵雏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去,巧妙转移开:“是,所以奴来向您认罪……您还年轻,还会有办法的。

    奴曾经学过按摩,也许能为娘娘治一治头痛。

    ”他由跪姿不觉转为挨着她的床榻坐下,袍子显然新换过,袖口有些褪色的灰白。

    他的指尖覆盖着她太阳穴的位置,没有清洁过的肌肤有一些凉滑的油脂,但是因为她容貌所具有的年轻的娇艳感,一点脂光反而显得单纯真实。

    他的按揉力度其实很轻,秦娥仍然蹙眉,只怪他的手法不好,自己脑仁儿疼得要跳出来。

    指尖没有离开,但是他停止动作许久,低声地说:“奴没用力……如果娘娘确实头痛,您别拖着,请太医瞧一瞧好不好?” 秦娥瞪着他,两脸诡异地升上血色。

    赵雏没有任何表情,尽管眉眼低垂着,也不是很认真的模样,这种语言意味着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知晓。

    她觉着一阵心慌,只好推说让他出去,告诉宝莺进来服侍自己更衣。

    他有条不紊地继续按揉,像是掌控着她头脑里的一根命脉,口上淡淡说着,您有什么需要,奴来伺候就好。

    “娘娘不必担心。

    奴又不是个男人,总归做不了什么。

    只有被您使用的份儿……” 直至她又一次说疼他才松开,一边说着冒犯,一边手里勤快地攥了手绢帮她擦净脸庞。

    秦娥疲惫地靠着软枕,就着他手默默用茶水漱口,两条腿丝毫没有站起的力气。

    赵雏默不作声替她拢一拢衣襟,指尖连她的胸口都没有碰上一下,就此而言,他对于女人已经毫无正常的欲望。

     “奴很想您。

    ”他坐得离她更近。

    那是一种温室内放置着的水果的气息,像是阳光背面的甘甜漫延,然而阴影渗透着糜烂。

    他开始解自己遮着喉咙的领口上的纽扣,裸露而出一片皮肤坠着微微的汗。

    秦娥摸他没有凸起的脖颈,仿佛摸着什么腐烂得软化的水果,颤栗一下,手一路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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