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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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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春夜破晓时分,草原,绷带,对讲机,盘桓在头顶的秃鹫,被砍去头颅取牙的野象母亲,以及将他从生死关头拉回来的一双手臂。

     时间线再向回追溯,从大学第一年夏天开始,沈苫就一直在资助位于非洲的一家大象孤儿院。

    资助的起因倒也简单,只是某次在学校散步时路过听了一场动物保护组织的讲座,会后他便和大多数同学一样,也走到台前拿了一张用色温柔生动的印有捐款方式的传单。

     ElephantNursery.比起“大象孤儿院”,或许翻译成“大象托儿所”更为动听,可这第二个名字又会将它背后的悲剧色彩轻易抹灭。

    彼时的沈苫在一众待帮助名单里一眼被两个单词吸引住视线,而后便是坚持至今已长达八年的资助。

     奥斯陆是个安静的极北之地,但沈苫所在的学校艺术氛围浓厚,思想也浪漫自由,在保护组织的积极宣传之下,校园里当时树起各种动物旗帜,很是刮了一阵珍爱生命的潮流风尚。

    只不过这热度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不久之后,布告板便又被丰富多彩的全新校园活动张贴覆盖。

     人们总是沉浸在当下的快乐与悲伤之中,轻易便会忘了那些名单上从不曾停歇的悲鸣。

    一直到两年后,沈苫收到了从非洲远渡重洋寄来的祝贺他顺利毕业的明信片与小象木雕饰纪念品,他的同学们方才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个传说中到现在还在坚持做动物保护公益的同学就在自己身边。

     “坚持”对于沈苫来说其实挺难,对于一切事物他总是保持三分钟热度,不是兴致缺缺便是没有毅力,与大象孤儿院的关联,大约算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成为惯性的事件。

     大象孤儿院,如其名,是个十分悲伤的地方,但同样的,希望也在那里重启。

     从独居挪威的穷学生到周游世界的职业制琴师,沈苫每个月去银行汇款的金额也从兼职打工时微不足道的一半工资渐渐有所提升,这些年中,他并不知道他汇款的账号之后到底是谁在运营这笔累积起来并不算小的金额,但他却认识大象孤儿院里的每一只象。

     每隔一段时间,沈苫都会定期受到从远方寄来的明信片,正面印着某只象的照片或是画像,背面的文字或多或少,满篇都是对用他汇款帮助的这只野象近况的详细说明。

    除了毕业那次是个例外,此前此后的明信片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具体的感谢之言,但沉厚深切的感谢之意却凝进了所有的字里行间。

     不得不说,这些明信片为沈苫的八年坚持立下了汗马功劳。

     二十二岁,在比秦峥如今还小一岁的年纪,沈苫离开毕业后短暂定居的巴黎,开启了他的全球巡回制琴之旅。

     说起制琴,比起要从事一生的热爱,对于沈苫来说,这其实更被他当做用来支撑自己旅费的吃饭手段。

     沈苫比他外婆幸运,在巴黎的事业起步初期便遇到了一位不久之后于国际上声名蜚噪的小提琴演奏家。

    那年轻人性子实,多少还沾点迷信,先前摔断一把自小用到大的琴,遍寻名师修复不得之后便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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