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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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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概念已经心领神会,裴听颂这一次没再伸手去握住他的后颈,而是退开少许。

    朝侧脸伸出手去。

    他的手指修长洁净。

    指尖发力牵引着手背上的筋脉,有种隐忍的错觉。

     忽然间,方觉夏叫出了Andy的名字,等到他过来时便询问,“他的手可以画冻伤妆吗?” “冻伤?”Andy的假眼睫毛忽闪忽闪。

     “嗯,不光是这个。

    ”方觉夏又说,“麻烦你们把忍冬藤再缠多些,缠到我的脖子下巴,一直延伸上来。

    然后Andy哥,麻烦您在我的脖子还有脸上画一些小伤口吧,就好像是被忍冬藤割伤一样。

    ” “嗯!”林墨嘴里的咖啡来不及咽就忙点头,“可以可以,这个很好。

    ” “为什么?”裴听颂其实有了答案,但他还想要问。

     方觉夏简单且平淡地回答,“只有付出过代价的才叫忍耐。

    ” 他不只有漂亮的皮囊,裴听颂必须承认。

     一切都按照临时商讨出来的方案进行,林墨表示十分满意,他需要连接单人片子的部分,所以在裴听颂和方觉夏之间,撒上了之前出镜过的洋桔梗花瓣。

     镜头对准着这个画面,他觉得一切都到位了,“很好,开始。

    ” 特写镜头里是两张侧脸,他们彼此贴近,可似乎又在抗拒。

    裴听颂的手伸出来,手指已经冻伤发青。

    他的指尖与方觉夏只差毫厘,但仍旧没有触上。

    哪怕是一张静态的照片,似乎都能看到他颤抖的手。

     被充满春生机的忍冬自下而上束缚,仿佛总会编织成绿色的牢笼,方觉夏闭上了眼,眉头微皱,似乎连呼吸都力竭。

     左眼角的胎记是这张面孔上唯一的色彩,像花瓣又像残忍的伤痕。

    和他相对着的裴听颂,同样是眼角的位置,落着一片夭散的早樱。

     当林墨按下快门的瞬间。

     阖眼的方觉夏,嘴角露出了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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