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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宿醉折磨得头痛欲裂的钱欢一直睡到翌日中午才从马宁的床上……一跃而起,他刚想问清楚马宁“我怎么睡你床啊,咱俩没发生什么吧?”马宁就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晃荡进屋,表情微妙地好像在家里瞧见了耗子。

     “你瞅瞅,你快去瞅瞅,你把你那屋吐成什么样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床单子我已经替你扔洗衣机洗了啊,地毯上那些一摊一摊的玩意儿,对不起,谁拉的屎谁自己收拾吧。

    ” 钱欢根本还没太醒透,努力睁开睡眼故作惊讶地叫道:“我在地毯上拉屎了?不能吧,我虽然喝断片了,也不至于……控制不住大小便失禁啊!” 他正纳闷,一块半湿不干的毛巾从天而降盖在他鸡窝似的头发上:“你丫滚蛋!能不恶心我成吗?你要还敢拉屎,我就给你一脚顺二楼踹出去。

    嘿,你说我上辈子是杀你全家了,还是欠你债了,这辈子怎么交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占我的房吃我的粮,就连喝醉酒我还得负责把你往回扛,还把我家一平米上千块的地毯吐成抽象画儿,我爷爷要是泉下有知,一定自己去接那颗子弹,这样你爷爷也不会后来给他开车,咱俩也不可能认识,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了,我有时候觉得我就是你爸,你爸没负起的责任我都帮他扛了。

    ” “你丫才滚蛋!”钱欢扔一抱枕砸马宁身上,“寒碜我就寒碜我啊,快扯到清朝去了,有劲吗?” 其实钱欢心里明镜似的,要不是马爷爷过世前托孤似的特意把他托付给马宁,这么多年下来,马宁也不能一直尽一个亲哥哥的义务,处处关照钱家,不管他这么做是不是接替马爷爷还钱锦的救命之恩,钱欢依旧心存感激。

     而让马宁最为欣慰跟感动的就是——这些年以来,钱欢从不做任何非分的要求,他甚至有点抵触马宁直接出钱来帮他,而是很倔强地想靠自己的双手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出于不想伤害兄弟自尊心的考虑,马宁非到迫不得已都尽量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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