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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剑练剑,提升武力值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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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下,只当院落里没有卫澄之这个人提着木剑,按照训练表上的日程和剑谱里第一二页的招式开始站桩劈木人,这倒没有上午的马步这么折磨人,关键就是枯燥,她想起前世练书法时,光是横平竖直就要练几百张纸,大底所有的入门都是这样艰难的。

     不过干劈着实在有些无聊,白千羽便哼起了歌,哼的是渔舟唱晚,没几秒就被卫澄之喝住了。

     得,你是大爷,不哼就不哼。

     白千羽也不恼,将所有的训练项目做完,做了放松和拉伸运动后,哼着小曲跑回自己房间,门一关,轻声骂一句:“臭直男惹。

    ” 隔天照旧,白千羽在扎马步的时候找到了让自己分散注意力的好办法,在脑内回忆自己曾经读过背过的诗词,以为记忆有些混乱,好几首边塞诗竟然被她混杂在一起,背来细细咀嚼才觉得不对劲,不由地闭着眼睛兀自笑了起来。

     这样枯燥的日子足有一年,白千羽的下盘稳了许多,劈砍木人的痕迹也不再七零八落了,她没有发现,卫澄之的书桌原本面朝窗户,现在已经被他挪到了背对窗户的位置。

     卫澄之丢下了另一张训练表,扎马步和劈砍木人的时间都减半放到了上午,下午他叫了个万剑山刚入门不久的弟子来与她做交互练习,只能用剑谱上的某几页招式,看谁先落下风,落下风者加一个时辰马步。

     白千羽到底不如万剑山的人底子好,前两个月间固定招式的对抗她每回都落下风,她咬着牙不服输,扎马步的时候就细细回忆自己究竟哪里开始出了问题,在下一轮用相同招式对抗的时候使出相同的招数看对方如何化解。

     晚上入睡也不安稳,凌晨总是被自己冷醒,原是被子给踢掉了。

     第叁四个月开始,白千羽一周里也能胜一两回,她脸上总算不如头两个月这么严肃了,在获胜的时候露出了小狐狸一样得意的笑容,加之她散发出来的甜香,总会引得与他对战的男性弟子脸红耳热。

    隔天这名弟子总会被换成另一位,到了后来白千羽面对的对战弟子清一色都是女性了。

     白千羽有点烦,倒不是说她觉得女弟子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她明显感觉到换成女弟子无非就是两个原因,卫澄之怕他勾引万剑山男性弟子,或者卫澄之自己心里不爽。

     第叁年,白千羽上午的基础训练照旧,下午对战时的招数已是不拘于剑谱的那几页了,她明显感到自己在对战时被纠正了从前的不少错误,可还是愉快地被打趴了。

     果然到万剑山来集训是最有效果的,白千羽沉浸于自己进步的快乐中,刻意忽视了卫澄之的纠结,毕竟攻略他不过是一项可有可无的工作。

     白千羽有好胜心,但是被打趴了也不会气馁,每一天她对战时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跃跃欲试,卫澄之每每同她对上视线都会别过头去,他想起了几百年前的自己,与剑尊对战落败数十次、数百次之后,再次面对同样的对手,他的眼神就已经失败了,但是她不会,就算本年度毫无胜率可言,被罚了不知多少的马步和基础练习,她还是跃跃欲试,仿佛这一把她肯定不会输。

     第四年她终于赢了,结果隔天对战人的水平又高了一截,白千羽只得再次被打得扎马步。

     唉,腿上肌肉要不匀称了啊啊啊啊啊!白千羽边做拉伸边在内心咆哮。

     约莫是第六年的某个晚上,卫澄之取了木剑站在白千羽对面,照旧惜字如金:“你攻过来。

    ” 白千羽有心试试自己与卫澄之还有多大的差距,招式缜密细致、绝不贪大,卫澄之只防不攻,他的剑招如流水,然而挥刀断水水更流,白千羽愣是破不开,她心念一转剑走偏锋,却被卫澄之轻轻架开,明明看起来他没用多大力气,白千羽从虎口到整条手臂都震得发麻,最后竟软得握不住剑。

     他冷冷地评价:“你还差太远。

    ” 白千羽抿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多谢师父赐教。

    ”捂住肩膀用左手捡起木剑,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卫澄之好歹练剑两百多年,她妄图超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还是止不住地对自己有些失望,还是目光短浅,妄图走捷径啊……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剑挂到墙上,开始温习高阶的剑谱,专注得完全没注意到窗外月下卫澄之站了好久。

     他错了,原以为她的目的不单纯,结果真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硬是把万剑山弟子要练习十数年的基本功啃了下来,不会撒娇撒泼,也不会讨好自己来减轻自己的练习负担,六年如一日的沉稳。

    或许白千羽不会注意到,但他自己绝对明白把书桌搬到背对窗户是因为什么。

    白千羽在他心里的分量早就超乎她的想象,她的毅力与专注,她得胜后的微笑,她轻声哼的小曲,还有她散发出的如同山间花果的淡淡甜香…… 方才他看到白千羽抿紧嘴唇有些落寞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丝酸苦,是不是对她太冷淡了。

    但是高傲如卫澄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回书房抽出一本泛黄薄脆的练剑心法,那是他百年前总结的与剑尊对战后的感悟,如今他已经用不到了,或许对她有帮助。

     白千羽泛着剑谱,回忆着卫澄之的招数,脑子里似乎闪现过一点灵感,那灵感却如流星般抓不住,她揉乱了自己已经蓬松的丸子头,忽然窗外飞进来一本小册子,她抬手接了,抬头一看是正撞上卫澄之那张冷脸 “不必再翻剑谱了,用剑谱来应付对战,你还不如去和星机阁的偃甲打。

    ” “是。

    ”白千羽小心地翻着泛黄的纸张,阅读着一行行小字,但是她太困了,不多时眼睛就泛酸了。

     见白千羽接下剑法心得后,他仍然没走,待在院子里看灯下白千羽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随后头彻底抵到了桌面上。

    他接下身上的罩衫,又觉得有些不妥,忽而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还是从和她对战的弟子交谈中得知,她叫白千羽,在她心中恐怕也不太想和自己这么高傲的人有过多的交际吧。

     前两年当自己心头涌上奇异的温暖时,他还会以“她是合欢宗的妖女罢了”这个借口把念头压下去,最近两年何止压不下去,简直都要自我怀疑了。

    他,卫澄之此前所爱的只有剑道,如今他的心已经全乱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似乎完全对他没想法,只是贪图他的一身剑术。

     他皱着眉头,到底没好意思把解下的罩衫披到白千羽身上。

     白千羽是半夜打喷嚏把自己惊醒了,幸好口水没流到心得笔记上,不然就是暴殄天物了。

     这本心得真是好东西!白千羽重新点亮了灯,细细阅读消化。

     第八年,白千羽也同万剑山与她同修为的剑修一同下山做任务,他们知道是卫长老欠了她一个人情,才把她带在身边教剑术的。

     一路上八卦倒是不少,白千羽算是听出来了,卫澄之对入室弟子很是严格,没有见识过白千羽坚毅一面的人,都认为她肯定让卫澄之放水了,毕竟她那么好看。

     大家帮着山下村庄的人清理异兽,白千羽杀死的最少,大家伙的脸上果然露出了“绝对放水了”的表情,白千羽也不恼,在与异兽的交手中,她整理了自己临时对战下的不足,准备回去模仿卫澄之也写个小册子。

     “哇,你看那个白千羽杀掉的异兽尸体,都是伤口都在头部,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的!”负责善后的弟子叫道,大家纷纷围过去看,如果一只两只是这样还好说她是凑巧,若是她杀的每一只都是如此,只能说明这是她刻意为之的,甚至可说那是她给自己设下的具有严苛条件的练习。

     回程的路上,觉得她用色相让卫澄之放水的声音几乎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卫澄之的教导方法果然变态”。

     转眼已过了十年,这天卫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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