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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锦心绣口(中)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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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会被一个姑娘堵了嘴。

     蕙宁此番话既不失女儿家分寸,又将温钧野之怒化为理据。

     梁鹤铮目光微凝,嘴角含笑,却不语,只装作置身事外。

     蕙宁步前两步,语气忽转:“小女不才,就写一首诗,送与诸位公子留做纪念。

    ” 说罢,她略一俯身,执笔如舞。

     “武功未必皆为计,清议何尝尽出知。

     转语随风尤快意,偏教草草动君疑。

    ” 梁鹤铮本倚案斜坐,闻诗已然脸色骤冷。

     他向来眼高于顶,自负不将庙堂书生放在眼里。

    可今儿个,竟被一介妇人——还是个外嫁的国公府叁少奶奶当众驳了面子,讥了言辞。

     堂堂明王世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怎咽得下这口气? 他缓缓将酒盏放回案几,唇角勾起冷笑,笑意未及眼底,目光如箭般掠过众人,最后钉在了对面那素衣轻语的女子身上,轻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国公府叁少奶奶。

    ” 他话锋一转,讥诮犀利,字字带锋:“这世间若真只凭你们这些捻笔题诗的文人说了算,怕是连北境的烽烟都不知往哪儿吹。

    你诗里诗外,拐着弯地讽我等轻薄恣意,却不知这盛世太平,是我父王领边军、披甲血战换来的!若没有十万铁骑护边关,哪来你们满嘴风花雪月?文臣空论,纸上谈兵,能敌百万狼骑?” 这一席话如骤雨掀帘,声色俱厉。

     堂前气氛骤凝,不少人已悄然放下酒盏,心下泛起嘀咕。

     国公府和明王府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明王素来是性子倨傲,自恃身份,根本瞧不起国公府。

    可奈何国公府又有从龙之功,几次拉拢,国公府都不与明王府邸亲近,明王也渐渐将国公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温家叁少奶奶当面讥讽,小明王自然不能做缩头乌龟。

     梁鹤铮原本是想借几位文士铺垫声势,好在这茶会上沾些风头,借机为“明王应继”的传闻添柴加火。

    可如今被蕙宁驳了面子,面上虽仍强自镇定,心底却已怒火汹涌,说话也愈发直白露骨,几乎将私心昭然若揭。

     蕙宁原不欲出头,更不愿涉入这场权势角逐。

    可她诗中所引,句句有据,那“文武皆不可废,治世必凭筹策”之意,本也是替外祖父辩一分清白。

    如今被人当面点名羞辱,事涉吴家旧望,她如何能忍? 她未避其锋,语声虽柔,却字字有根,似春水绕石,又似雪刃藏锋:“世子之言,妾身岂敢尽否?疆场血战,自是护国之本。

    但若无朝堂筹策、法度约束,纵使兵锋所指,又岂知为何而战?又岂能保得住百姓安和?” 她说到此处,稍顿,眼神却陡然一亮,柔中带厉:“纵有名将百万,若朝中混乱,命令无章,兵强而无纲,只恐刀锋所向,不止敌寇,还有同胞。

    ” 她话语温润,却步步紧逼。

    梁鹤铮一时间竟无从反驳,冷哼一声:“你这话说得倒也动听。

    可你外祖吴祖卿那一派,不正是执笔画地、拘泥章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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