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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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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掉一般摇头,他的泪如泉涌。

    一开始,全然是被热水烫红了眼,疼得揪心,生理性地流泪。

    他很久没有想要哭过,直至知道原来她能看懂他的一切,包括他最污秽的情感。

    他不配的。

    他不配的。

    他莫名地意识到,或许她想赶他走掉。

    没有出口的恐惧混合着被窥探般的委屈,油灯的幻影打开迷蒙的漆黑世界里,竟然真的流下眼泪。

     她说,你说出来。

    他哽咽地说没有,奴从来都没有。

    淑妃缓慢地问:“那么,你哭什么?”他直觉里,这是将他推入洪涝的最后一股浪花。

    正是这一夜晚,淑妃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引诱着他爬上她的床榻。

    然后以男人对待女人的一种傲慢,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淑妃自幼受到传统的教育是,她这双纤细的手,今生今世只能为着她爱的人、诗词歌赋、以及一切整洁美观的事物所用。

    赵雏于她而言,三者皆不属于。

    然而她用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指,抚弄宦官下体最隐蔽的残缺。

    赵雏净身得早,未经人事,片刻之间情动至极,竟然呈现一种腹背泛红的青涩。

    他翻来覆去地哀求,请她不要嫌恶他的肮脏。

    她想,即使外表真是脏的,她就会把他的身体剖开。

    因为其中的血,是比许多更能称为男人的人,更干净的。

     尽管永远,他只作为一个被入侵的承受者:跪在她的床榻,臀腿之间,流露糜烂的艳。

     第5章第五章烛台 她在繁花开尽的暮春等到战绩赫赫的兄长归朝,同时等到皇帝慰问性的一刻驻足。

    红云的影爬满朱墙,分不清是光影更美,亦或是她手腕儿的红珊瑚镯更加璀璨艳丽。

    她像刻意回避赵雏,而后者看到她真心实意笑的模样,感到美得生疏。

    但是很奇怪的,尽管生疏,他却不觉可怕,因为她的真实容颜,只能永远比他想象当中更加美好。

    以他的狭窄眼界,其实并不真的知道她喜欢何事何物,或者为什么才会微笑,但是只知自己对她的近乎于崇拜的爱,超越世间万事万物对她的驻足倾心。

     他又退回最初的边界。

    皇帝来过夜时,有大总管伺候,淑妃是不用他值夜的。

    有的时候他会梦到淑妃,破晓的梦深处,仓惶地醒过来,感觉让她进入自己的梦是对于其身份的玷污。

    却又觉着意外之喜,笑着摸一把脸,手掌全是湿冷。

    这个时候,是他梦里的女人跪坐皇帝背后,用玩弄过他的纤细手指,打着清晨的寒战,为皇帝拢前襟的衣扣的时候。

    他还记得几回陪她过夜之后的拂晓,他睁着眼等她醒来,摸到她的手指总是冰冷,指尖呈现失血的青白色。

    他说,奴给娘娘捂捂手么。

    淑妃漫不经心地问,你凭什么呢?你们这种人呀,心比我的还冷。

    他的门面仿佛毛鞭抽过,僵硬的一阵冷,不敢做声。

    她反而升起兴致,伸手过去:“含住我的手吧。

    ” 他想,如果是皇帝呢会用怎样的方式给她取暖? 连翘经常训斥洗衣婢女,其中一个名娥儿的是首当其冲。

    赵雏自第一眼便认出她,因为她的眼睛实在太过清醒,被她注视,感到一种如针刺喉的隐痛。

    他不喜欢她的精明模样,乃至对于财宝的贪婪,因此从未留心她被如何如何刁难欺辱。

    直到猗兰殿复清冷下来,新的夜夜笙箫,于距离皇帝寝宫最近的昭阳殿内回荡娥儿离开,封为美人,入主昭阳。

     淑妃重病一场。

    她没有再碰过赵雏,直到他被迫坐上秦娥的床那一刻,仍然感到精神上的空虚,碎石投入深井,遥遥不闻回声。

     伤势稍好一些之后,他咬着牙,清洁完全残破不堪的下体,用软管灌着甘油一寸一寸往体内送,像给植物输入一些养分的手段。

    反反覆覆几回,折腾得腿酸软,里面总算清得干净,腹部甚至因空瘪而微微凹陷进去。

    他尤嫌不够,仍用淑妃赏给过他的玉柱,缓慢地顶进自己身后。

    赵雏太过熟悉这样的入侵,却仍然因令人两腿发抖的疼痛,扶住桌沿,逐渐地双膝跪地,躬着背后,一手强迫将那东西塞进伤痕累累的通道。

    身后的窗子口,投来一道明亮的月的视线,具有一种赤裸裸的窥探欲,让他羞耻更重。

    这种事情,他是从未亲自动手做过的,然而为淑妃的冷落感到恐惧,生怕她不再愿意碰触自己。

    那么假如,自己送上去呢玉柱顶端黏进通道,赵雏生怕捅得愈深一些会碰到内里的伤,但他不愿那些污秽坏了她的兴致,只好就着将将容纳、不会掉落的位置,重新系上外面裤带。

     厨房晚膳做的杂粥。

    淑妃夜里失眠,于是白日困倦。

    她遣散开其余宫女,令他坐在身边,喂她吃粥。

    她的手肘撑在桌边,袖管微微翻落,露出一截枯竹般的纤细手腕儿,很久不戴红珊瑚镯。

    黄灯笼的光晕里,腕子一片瓷白的光。

    赵雏自知体内夹着一块不上不下的东西,难以坐下,于是二话不说,默默跪在淑妃裙边,直起大腿,以恰当的高度双手高捧瓷碗。

    淑妃不解,他只是道:“奴请娘娘用膳。

    ”眼睛却回避她,既害怕让她看出自己衣物遮蔽下的淫靡,又期待着这一切的发生。

     淑妃没有多问,就着他的侍奉,兴致缺缺吃过一些,夜晚却破天荒地召他进来。

    连翘递来一只蜡烛,似笑非笑,眼球亮得如火:“烛台坏了。

    我们娘娘就说,让赵公公今儿先做一回人肉烛台吧。

    ” 无数人类的眼球掉进火炉,烧得乌黑发亮,于是凝结一捧烛光。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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