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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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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珩目色一深:“活捉一个北朔将领不容易,要换也不能换得太便宜。

    朕要用胡图赛,助于震洲一月之内收复云州和端州。

    ” 谢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北朔驻扎在两州的兵力并不弱,自南迁后,大雍军队就一直没有攻破过两洲边境的防线。

    一个月时间……皇上打算如何设局?” 他还欲再问,就听裴珩不耐烦地命令:“好了,转过来。

    ” 谢瑾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耳朵……”裴珩沉肩提示。

     “嗯?” 于是谢瑾缓慢转过了身,反倒观察起了裴珩:“皇上的耳朵,为何这么红?” 裴珩羞赧,益发不耐:“……朕说的是皇兄的。

    ” 今夜那滴酒注入了乌兰达鲁的剑力,估计挨着也很疼。

     “耳朵的伤没有妨碍----” 未等谢瑾说完,裴珩就已俯身凑了过去,亲手为他摘下鹂鸟钉。

     谢瑾怔忪,一时不敢动。

     这鹂鸟钉是由裴珩当日亲手戴上的,目的是为报复羞辱自己。

     弄臣有规矩,在宫中行走得一直佩戴鹂鸟钉,以区别身份。

    所以哪怕一度发炎溃烂,谢瑾在人前也始终佩戴着此物。

     以至于被裴珩取下来的那一刻,耳针与骨肉黏连不分,疼得谢瑾都有些不适应,他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裴珩跟着皱眉,想问“痛吗”,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忍着”。

     他从怀里取出黄帕,轻拭起谢瑾耳上的伤痕。

     两人的脸此时隔得太近,稍一不留神,鼻尖便无意触碰在了一块。

     裴珩的气息一下就变烫了,他干脆没有挪开。

     耳朵又是敏感之处。

     裴珩此时揉捏住谢瑾的耳,就好像是无意捏住了他的软肋。

     谢瑾身子不由轻轻颤栗,又绷得很紧。

    他一下便适应了裴珩身上那股浓烈的气息,也忘了要推开。

     可他们又口干舌燥地克制着,没有更进一步。

     鼻尖与额头紧紧贴靠着,一遍遍温习着彼此的气息。

     听着对方的呼吸为了自己而逐渐变得凌乱、粗重,甚至难舍难分。

     仿佛他们接了个很深很深的吻…… 爱欲呼之而出。

     可谁也不会承认动情了。

     他们少年时就被长辈师友告诫引导,习惯了彼此憎恶,彼此疏远。

     就是没人教过他们,要如何承载眼前这般美好而无法抑制的温情----好像那才是天生刻在他们骨血里的东西。

     “皇兄……” “……嗯?” 裴珩微抬起了颈,似有许多话想说,可最后只是微不可察地笑了下:“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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